Polly可爱极了

恐怖黑衣人

【闲泽】可爱死了(上)

💡就是前两天那个记梗的扩写


💡奇奇怪怪的设定和ooc


💡沙雕


可爱死了



范闲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就察觉出了异样。比自己身体和时代的变化更显而易见而且令人惊讶的——每个人头上浮动着的条状物。


那东西的形状就像范闲在前一世的游戏里见过的,人物头上的体力值。可奇怪的是周围的人都仿佛不知道它的存在似的,谈话里也从来没有提起过。经过再三确认,范闲终于肯定了那条东西只有自己能看到。


在儋州的十六年里,范闲留心观察,发现不论年龄,不论性别,没有一个人头上的条里是满着的。而且明显不是体力值那么简单,范闲见过自家柔弱的丫鬟的满着大半,也见过上窜下跳的管家的空空如也。


范闲每日照镜子时都留意着自己头顶,发现里面的红色填充物在自己幼时增加得尤其快,到了十来岁心智复杂了之后长速便慢了下来。受人夸奖时会增长,乱发脾气时还会减少。范闲觉得很有趣,却也始终弄不清楚那到底代表着什么。


五竹是范闲身边唯一的头顶什么都没有的人,范闲对此也很疑惑。终于有一天,范闲试探着问五竹:


“叔啊,大家头上的是什么东西呀?”


五竹飞快地切着萝卜:“那个是可爱值,越可爱的人就越多。”


范闲无比惊悚地抬起头——他没想到五竹也知道那东西的存在,还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五竹却还是那一副沉思的表情。


“是小姐说的。”


“那……那那叔你为什么没有?”


五竹没有回答,继续悄无声息地切萝卜丝。


可爱值……范闲灌了两杯酒,勉勉强强接受了这个设定。仔细回想之前见过的人,似乎确实是这样,天真纯朴的孩子可爱值总是比斤斤计较的小贩多些。又想想自己头顶的几乎全满了,不由得得意起来,又是两杯酒下肚,不一会儿就晕沉沉地睡了过去。


其实范闲还有一个疑惑,如果可爱值满了会发生什么?


这个疑惑在不久之后得到了解答。



滕梓荆的消失没有丝毫预兆。


彼时范闲已经到了京都,正和好友滕梓荆坐着马车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途径牛栏街时滕梓荆正给范闲讲着他儿子,眉梢眼角都染上了一层温柔神色。范闲余光一扫,发现这眉眼含笑的人头顶的可爱值填满了最后一点空间。


下一刻,滕梓荆说话的声音突然断了,范闲的笑容僵在脸上,回头一看,马车上只剩下了自己一人。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从没见过可爱值全满的人。



滕梓荆消失的事范闲立马报了官,可惜没人相信他那套“可爱值”的说辞。范闲气得跳脚,却也没法证明自己的话,只得好生安抚了滕梓荆的家人,含泪为好友立起一座衣冠冢。


折腾了一天,回到家时已是傍晚时分了。一家人围坐着等他吃饭,范闲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尤其是在他一眼瞥见范思辙头顶几乎要满的可爱值时。


范思辙可不知道范闲在担心什么,见哥哥盯着自己头顶,疑惑地伸手摸了摸头——这动作让他的可爱值忽地又多出一些,范闲赶紧移开了目光。


好友离奇消失就够让人伤心了,现下又加上一层担忧,范闲感觉像是胸口堵着一团棉花,怎么能吃得下饭呢!只随便扒拉了两口,就回房去了。


怎么会呢?范闲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他也想不通,为什么偏偏是可爱的人会消失,这世界没了他们又有什么意思呢!如今自己身边的人有许多都面临着消失的危险,该怎么救他们?总不能让他们不再可爱吧?


范闲心烦意乱的,好歹睡了一会儿。梦里却是一个有几分眼熟的女子对他说:“范闲,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可爱值这东西的存在,有些事就必须要告诉你。你所在的世界是地球的一个导演创造的电视剧,所谓可爱值是剧里的设定,可爱值满了的人,比如老娘我,都会被导演带走。范闲,你是被导演选中的男人,你的亲吻可以消除可爱值。大概就这些,去用爱的亲亲拯救世界吧!”


范闲一时没出声,并不是没话说,而是已然被雷得外焦里嫩,不会说话了——


所以这个世界其实是不存在的吗可爱值这种谜之设定又是什么鬼带走可爱的人这导演是什么恶趣味亲吻拯救世界是有多随便被导演选中确定不是闹着玩的吗所以我要拯救世界需要亲遍每一个人吗妈!妈!我!不!要!等等说到妈妈——这人长得仿佛穿了女装的我自己啊,该不会……


“妈妈!是你吧一定是你吧!带我走吧这个世界太吓人了!”范闲朝着女子远去的背影哭喊。


下一秒他在自己的床上惊醒。


真是荒唐的梦,可事到如今,多荒唐的办法都得一试。范闲从床上弹起来,冲进院子里揪过刚好起来上厕所一脸茫然的范思辙瞄着脸就bia了上去。


成功了!范闲小声欢呼。范思辙头顶的可爱值肉眼可见地减少,两个小红心从范闲刚刚亲过的地方跳出来,掉在地上摔碎了。


范思辙虽然看不见小红心,却能听见那声像是玻璃摔碎的声音,再加上之前范闲的“深情一吻”,已经整个清醒过来。他指指范闲,又指指自己,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范思辙在这儿无语凝噎的当儿,那碎裂声已经惊动了全家人。范若若范建和柳姨娘各自披着睡衣从房间里慌忙出来。


这正好顺了范闲的方便,只见他不慌不忙迎上去,搂住三个人挨个亲过去,还没忘了伸手接住掉下来的小爱心。亲完就喜滋滋回房去了。


“哥哥最近受了不少刺激,怕是心智承受不住了。”范若若一脸担忧。



从那天夜里开始,范闲每夜趁全家人睡熟时溜出门去,挨家挨户地翻入街坊邻居的窗子;天将亮时才背着整夜四处收集来的一包袱小爱心潜回自己屋子里睡一小会儿。


半月下来,范府周边几百户人家男女老少上下人等都被亲过了一遍,小范大人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


夜晚的京都静悄悄的,除了偶尔的打更声别无动静,坊间的灯火都熄了,连月光也晦暗不明。


范闲端着一壶从厨房顺出来的酒,轻巧地上了自家房顶。


十几天来几乎没有好好睡过觉,范闲今夜本打算休息,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酒液在口中打个转儿,随即流过喉咙,带着既冰凉又灼烧的奇异感觉,挑起了他心里最后一层忧虑。


他能用亲吻拯救这世上的每一个人,谁又能来救他自己呢?眼看着头顶的可爱值一天天增加,自己却无能为力,范闲不是不怕的。


这时响起一阵“捉贼”的叫喊声,声音由远及近,范闲一下变得饶有兴致:不想这深更半夜的还有戏看。


只见西南方向街道上几个举着火把抄着家伙家丁模样的人,抓贼便是他们所喊的;再看眼皮子底下还有一位,身着夜行衣,身形竟是有些眼熟。此刻用衣裳的前襟兜着一包什么东西,正跌跌撞撞地逃命,想必便是贼了。


那贼人想必是初次行窃,手生得很,慌里慌张间脚底拌蒜,竟是“啪叽”一声摔在了范府正门前。此时捉贼队伍已经赶到,那笨贼赶忙爬起来狼狈地接着逃去,手忙脚乱间前襟里似乎掉出个东西。


一帮人乱哄哄过去,竟是没人注意到房顶上看热闹的范闲,面前的街道不一会儿就恢复了安静。范闲飞身落地,想看看那贼慌忙掉落的是什么东西。


黑漆漆的石砖街道上,两颗小红心发着幽幽的光。



范闲朝王启年要了他手制的抽象派京都地图,就开始每夜按着地图一条街一条街地找过去,顺便将沿途的人家店铺亲了个遍,只可惜那晚的黑衣人再没出现过了。


范闲心下着急——自己的可爱值只差着一点儿就要满了,只不知自己还剩下多久——连着好几天不曾合眼,眼下一片乌青,人也跟着萎顿下来。


这日一早家人来报,说是二皇子有请。


这没头没脑的也不知是什么事,范闲倒是乐得不去鉴察院上班。


范闲一脚踏进来就见榻旁的小几边赤脚蹲着一人,正是二皇子李承泽。


屋子里白日也拉着厚重的窗帘,气氛昏暗,还点着熏香。范闲几日来紧绷的神经竟一下儿松弛下来,眼皮也变得沉重了。


“睡吧。”李承泽抬眼看他,上挑的眼角含着似笑非笑的神色。


“什么?”


李承泽指指一边的床榻,“床在那儿,被褥都是新的,去睡一会儿。知道你在我这里,鉴察院的人不会拿些繁杂事务来烦你。我就在这看会儿书,不吵你。”


说着随手拣起几上一册《红楼》,眉眼一顺,只注目于那书,范闲再问什么也是不理了。


范闲早困极了,这会儿也管不了许多,径自脱了鞋钻进被褥,一晌好眠。


这一觉范闲睡得极沉,多日来的疲倦卸得一干二净,再醒来已是掌灯时分了。房间里只剩自己,推门出去,门外也空无一人。范闲知道这是二皇子不留客了的意思,便自行离去了。可他心里总有个疑影,二皇子怎会知道自己已经好几天没睡了?除非那天夜里——


等等!范闲忽地停住脚步,一旁布店的橱窗里倒映出他模模糊糊的影子,却能看清头上的可爱值分明已少了许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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